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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AC系列脑洞其之三

 为什么我一年前的文没有发上来?还是被乐乎吞了?明明跟爱德华那篇同时发的啊???要不是整理文档都没发现这篇一直在躺尸。


大西洋岸的白头鹰与战斧

 

伦敦 1754

在海尔森的视线范围内,所有事物都被掀开了用于掩盖的轻纱,脸上最细微的一个皱纹轻蹙都被展露出来,红色的目标在人群中赤裸裸的存在着,目标藏身的高处包厢在海尔森看来可笑极了。

海尔森跟雷德纳金说了一声就离开座位,好绕开人群到达目标的包厢。

 

舞台上上演着The Beggar’s Oprea,Macheath在台上用俗语激励着年轻人进行暴力跟犯罪活动,多么讽刺的一出戏。

也就雷德纳金看得津津有味。

 

海尔森甩甩头防止那些回忆涌上心头,可惜现实永远不如人愿。

譬如等下他要去做的事情,譬如眼下面前的‘国家’。

 

“海尔森。”

“晚上好,英格兰先生。”

“听说你要去阿美利卡?”

“是的。”

“要知道,我就是某次去美洲的路上搭上了你父亲的船。”

“哦,这是倒是我第一次听到,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亚瑟看着海尔森略带疏离的态度,耸耸肩离开。

“搞不好你能遇到阿尔呢……”

 

圣殿骑士那么快就想指染美洲?亚瑟皱着眉头,他们跟阿萨辛之间的争斗,从十字军东征时期就开始了,比他跟弗朗西斯的互殴还要长久。圣殿骑士那家伙,哼哼,不知曾经的条顿骑士基尔伯特会怎么想。

之后歌剧院的骚乱,阿瑟也只是哼了一声,在阳台看着咱们圣殿骑士大师海尔森,淡定的坐着马车离开。

 

这该死的命运。

 

 

伦敦 1765

亚瑟睁睁看着文件上的《印花税法》,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签上了‘英格兰’的名字,他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是国家,为了他的人民,只能把嘴里的一千个不愿意吞进肚子里。

 

 

波士顿 1773

阿尔弗雷德站在混乱的港口边,看着自己手上的一箱茶叶,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而血腥味则充斥在鼻翼。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控制,压榨,北美殖民地已经完全沦为大不列颠的转嫁战争负担、掠夺资源的目标,没有任何的活路。再跟亚瑟争吵也没有任何意义,为了他的人民,为了此刻跟他在一起反抗的人民,自由之子。

 

“阿瑟曾经是最关心我的人,他就像我的哥哥、父亲、亲人。”

“亲人?父亲?”白衣的刺客站在他身旁,同样抱着一箱茶叶,“我的父亲在我看着母亲活活被烧死的时候又在哪里?现在我只想保护我的族人。”

“啊哈,你说得对,康纳,而我现在只想保护我的人民。”阿尔弗雷德跟康纳一起松手,把茶叶整箱的,倾倒在海里。

 

莱克星顿 1775

康纳不理会自己会被当成自由之子的一员,他有自己的目标,约翰·彼凯恩。不得不说的是在替他们召集人手的时候,不论是保罗·列维尔还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都太烦人了,尤其是那个阿美利卡先生!有时候康纳真想在他喋喋不休的时候把他那根翘起来的呆毛拔了。

 

要知道,他们找来的‘军队’不过是空有一腔热血的平民,没有受过训练也没有一点点的纪律,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民兵对上正规军是个什么样的局面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

 

召集人手的时候其中一个民兵居然还在跟女人鬼混!甚至乎已经被策反的也有!开门一瞬间冲出来的龙虾兵毫不犹豫的拿着枪追过来,他带着阿尔弗雷德跑了好久才甩掉。

 

“呼,真危险。”

“你找的到底是什么人!”

“Hey,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一颗Hero一样坚定的心。”

“我只知道哪里有面包哪里就是祖国。”

“那不是爱尔兰难民的口号吗?”

“这就是现在的情况,阿美利卡先生,你要是给他们毒土豆(注1)他们又会滚回你亲爱的英格兰去。”

康纳没好气的拉着马小心的趟过小河,马背上阿尔弗雷德听到康纳的话后原本雄赳赳的脑袋低下了来。他的国民大多数是逃出欧洲的难民,做着自由之国的梦想,乘着棺材船踏上这片土地。

阿尔弗雷德可以回报国民的,只有自由。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前方的早已不是亚瑟,而是刺客那高大的身影。

血流成河,而自由的枪声已经响起。

 

“为了我的族人跟复仇,被当做枪使又如何?”白衣刺客自言自语道。

手上的印第安战斧还在滴血,康纳重新戴好兜帽,离开满地尸体的战场。

 

费城 1775

“我感到非常不安,意识到我的能力和军事经验……”

台上指挥官声情并茂的演讲,台下康纳压根儿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低头继续玩他的手指,只是坐在身边的阿尔弗雷德又在啰啰嗦嗦。

“康纳就是他,乔治·华盛顿,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

“啊哈。”

“才华横溢,高大英俊,最适合当我的上司。”

“啊哈。”

“康纳你真的有在听我说什么吗?你敢复述一下我刚才在说什么吗?”

“怎样杀掉查尔斯·李。”

“……你到底有多恨他。”

 

事实上几分钟后阿尔弗雷德看着康纳差点就当场抽出袖剑要捅死查尔斯·李的场面来看,杀父之仇不过与此,事实上阿尔弗雷德猜中了绝大部分。

 

一旁山缪·亚当斯急忙把康纳拦下来,转移注意力般的介绍给华盛顿,还好指挥官很会说话,短短几句话就取得了刺客的信任。

“就是你在莱克星顿救了山缪跟约翰。”

“那是爱国者的功劳,与我无关。”

“谦虚而勇敢,我们正需要你。”华盛顿紧紧的握着康纳的手,转而面向阿尔弗雷德,“阿美利卡,我们得谈谈。”

“OK。”阿尔弗雷德欢快的回答,他实在太喜欢这位可以带领他走向自由的新上司了。

 

过于兴奋的阿尔弗雷德甚至没有听到山缪跟康纳的对话。

“我们必须登报说莱克星顿是亲英分子先发起攻击。”

“没有知道是谁先开的枪。”

“哦,这就是为什么要先发制人的原因,我们要决定大众的反应,人们必须相信我们是自卫开的火,否则我们就犯了叛国罪。”

“你们本来就是,这感觉……不怎么好,扭曲真相看起来是条危险的路。”

“那又怎么样?好过对英格兰卑躬屈膝,要知道这是战争。”

 

为自由而战,谁知道?

 

 

纽约 1776

“Hey,这不可能!”阿尔弗雷德用力锤着桌子,判决书上的绞刑让他恨不得撕破这张薄薄的纸,“康纳怎么可能犯了叛国罪!上次在邦克山他才帮我们刺杀了皮特·凯恩!”

阿尔弗雷德看着康纳像白头鹰一样孤身一人冲入枪林雨弹的战场,淹没在茫茫龙虾兵中,不久就一身血的回来,带来皮特·凯恩的死信,要不是这场成功的刺杀他们不知道还要在邦克山死多少人。

 

“我很抱歉,可是我们在伪造假币的现场捉住了他,然后在监狱里他杀了典狱长,最后……”华盛顿顿了一下,盯着年轻的阿尔弗雷德不服气的脸,“我们查出他密谋刺杀我。”

“不、这……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为什么不呢?他可是个刺客,只要有钱……”

“查清楚再说……”

“判决书已经写清楚了。”

阿尔弗雷德无力的看着眼前的判决书,上面的签名让他有点眼熟。

查尔斯·李。

 

海尔森这几天都陷入了严重的致郁中,无论谁在狱中第一次看到素未谋面自己儿子,都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担忧以及喜悦。我的天,他眼睛像极了他母亲!但嘴巴跟鼻子都像肯威,这小小的不值一提的胜利让海尔森不自觉的骄傲起来。

然后呢?吉欧的确是生下了一个儿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

而那个儿子成为了一个刺客。

海尔森不禁咒骂起该死的命运!

好不容易他从叙利亚把珍妮救出来了,把那该死的雷德纳金杀了。可是一切都于事无补,他的童年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他的恩师是他的杀父仇人。珍妮还在因为没能在雷德纳金活着时阉了他而耿耿于怀,的确,他死得太快了,不是他的话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不会为了赶着救珍妮随便就被吉欧赶离美洲、霍顿不会遭到折磨自杀、吉欧就不会死在那场袭击里、我的儿子就不会为了报仇被关在这里!

多可笑,一个刺客的儿子成为了圣殿骑士,而他的儿子又成了刺客。

可悲的海尔森,你是整个肯威家族的叛徒。

而你,现在,却没有办法马上把你的儿子从这个该死的监狱里救出来!

为了信念,为了自己的选择。

甚至乎。

“那,怎么样?”查尔斯·李望着我。

谁能做出把自己儿子判决死刑的事来?

“就这么干吧。”

该死的命运!

 

康纳被士兵压着前往绞刑架,而托马斯满面得意地在他身后推了一把。

“我还没有经过审判。”

“不用了,查尔斯跟海尔森已经处理好。”

康纳觉得一盘凉水照头淋下,为什么偏偏要是海尔森呢?那个男人居然残忍至此。

他从人群中走过,辱骂声不绝于语,期间还混杂着欢呼声!他到底干了什么?他从谁手中保护了这些人?

康纳顿时觉得这一切都像个笑话。

还有华盛顿,他不能让华盛顿死去,那是这些希望他死去的人的希望。

 

华盛顿在护卫队的拥簇下到达死刑场,身边的阿尔弗雷德还在妄图劝说这位上司放了康纳。

多么年轻而天真的国家,华盛顿想着。

 

阿尔弗雷德看到了在人群中往绞刑架走去压低着脑袋的康纳,他从未见过那个高傲刺客这个样子。

围观的人群在干什么?他的人民在干什么?

他们咒骂着那个刺客,用手上一切可以用的东西扔他,有的人甚至乎想要揍他,最令阿尔弗雷德难受的是不少人都在欢呼着。

到底是谁带领人民把茶叶倾倒在海里以反抗亚瑟的压榨?是谁孤身深入敌阵夺去敌方将领的生命?

就这样?放任理应获得鲜花与掌声的人步向无理的坟墓,让英雄屈辱的死去?

这就是我们回报他的方式?

 

海尔森混在人群中,看着那些平民在咒骂自己的儿子。

你们会遭报应的,这个人才是真正在保护你们的人!而下判决的我,会下地狱!

海尔森想着,同时着手阻止了一个试图冲上去揍康纳的平民,根据经验,他找到了屋顶上埋伏的刺客,弓箭手,一支箭,决定了自己儿子的生死。

 

康纳终于还是被一个女人一拳揍倒在地上,经过牢狱折磨的他太虚弱,那个女人甚至不忘上前给康纳吐上口水。而阿基里德趁机用手杖把女人赶到一边去,偷偷俯在康纳耳边说着暗号。

康纳摇摇头低声道:“别管我,阻止希基!”

希基从一边粗鲁的架起康纳,“好了,我们的大英雄,看看逞英雄的下场吧,松木的棺材。”

 

康纳在绞刑架下被蒙上黑色头套,行刑官在他的脖子上套上绞索。

康纳只能透过麻质布料看到一点人影,脚下活板门打开的一瞬间,踩空的身体往下坠,绞索靠着体重收缩勒紧脖子,颈椎将要断裂的强烈窒息占据了刺客的整个大脑。

 

海尔森看到活板门打开的一瞬间心脏差点停止,虽然屋顶上的刺客几乎同时射出箭矢,箭矢划过人们的上空,正中绞绳,可是完全不够,绳子实在太粗。海尔森顾不上会被发现的危险,几乎是本能的甩出飞刀,飞刀完美的割开了剩下的纤维,康纳顿时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感谢上帝,海尔森很久没有这样想了。

 

阿尔弗雷德看见康纳摔地上了几乎要欢呼起来,他从来不信上帝那玩儿,亚瑟给他说的时候他就不耐烦的捂上耳朵,可是现在他真的要好好感谢上帝。

可是,这个拿着枪冲上前来的是谁?

 

顾不上颈椎被强烈拉扯后产生的晕昏,康纳迅速的接过阿基里德递过来的印第安战斧,赶紧追着马上趁乱向华盛顿冲去的希基。

绞刑场由于康纳的逃脱一片混乱,不少士兵挤开潮水般的人群向着暴露的海尔森冲过去,而海尔森迅速抽出袖剑砍翻拦路士兵冲出绞刑场,飞身骑上准备好的马绝尘而去。

 

另一边华盛顿看着冲过来的希基一脸恐慌,他终于知道谁才是想杀自己的那个人。

可是希基已经跑到华盛顿跟前,只要刺下去,就是圣殿的胜利。他举起了刺枪,然后下一秒利刃陷入肩膀的痛楚蔓延至全身。

跟在希基身后的康纳的斧头已经陷进他的肩膀,再带着血花抽离,然后趁着希基翻身的一瞬间,战斧砍进了他的心脏。

 

7月4日,费城会议正式通过《独立宣言》。

 

福吉谷 1777

华盛顿输掉了布拉迪怀恩之战,费城陷落,再三考虑,他只能带着残兵败将们到福吉谷过冬。

阿尔弗雷德被日渐低落的士气感染到,没有再整天蹦蹦跳跳,转而缩在一车稻草旁,顺带抵挡寒冷。

士兵们得不到补及,寒冷跟饥饿困扰着所有人。

有食物,没有衣服,还有悄然在军队中散播的疾病,无时无刻都有士兵死去,阿尔弗雷德很疑惑他的军队是否能熬过这个冬天。

阿尔弗雷德觉得士兵们正在毫无意义的死去,波士顿战役、特伦顿之战、袭击德拉瓦河,为了他的独立到底还要死去多少人?

 

阿尔弗雷德努力的想要缩成一团,他想起了亚瑟,现在他哪里?会不会正怒气冲冲的赶过来美洲?

 

然后他嗅到了烤兔子的味道,阿尔弗雷德抬起头,康纳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他身边,正在啃一只烤兔子的大腿。

“对不起。”

“什么?”

“上次在纽约,我救不到你。”

“不是你的错,我太天真,太容易相信别人才会被捉到。”

“可我还是要为我的人民向你道歉,你明明是我们的英雄。可是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太容易被煽动。”那一天对阿尔弗雷德的打击实在太大,他开始思考人民到底是什么,英雄又是什么。

“我们刺客有一条信条知道吗?”

“什么信条。”

“我们耕耘于黑暗,服务于光明。”

“……”

“我们干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敬仰的事情,我们的双手沾满了血。”

“……”

“刺客从来都不是什么英雄,我们理应躲在黑暗里,隐藏在历史中,死后甚至不应该留下墓碑。”

“这不公平。”

“对,所以,”康纳啃完最后一口兔子肉,站起来“请你成为一个自由而公正的国家。”

 

当你急于拯救世界,请小心别把他毁了。

 

蒙矛斯1778

战争终于扭转了原来的局势,在华盛顿的领导下,英军被迫节节败退,似乎所有事情都向自己有利的方向行驶着,胜利的储光终于在黑压压的云层中折射出来。

 

真的是这样吗?

 

阿尔费雷德跟亚瑟终于在战场上相见,没有红茶的馨香,只有血腥味蔓延,没有关切的问候,只有耳边厮杀震天,手中紧握的已不是对方温暖的双手,只有冷冰冰的枪管寒彻心底。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当尸体腐烂成养分,鲜血滋养了土地后,这里会否开出和平的花朵?

 

阿尔弗雷德没有找到那个白色身影,当然了,因为当年袭击了康纳的村子,让他的母亲活生生烧死的就是华盛顿,为了印第安的土地。

这不就像是阿尔弗雷德亲自用双手杀害了康纳的母亲一样吗?

他到底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刺客的帮助?

 

我们的胜利并不是建立在勇气、羁绊之上,而是源于贪婪、背叛,用无辜者的鲜血和残骸铸造。

自由之国?简直就最大的笑话。

 

可是即使如此,还是得抗争下去,即使双手如此肮脏,还是得向着未来……

因为阿尔弗雷德的身后是全国人民。

 

我们会献出青春来保卫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们会对从未投票支持的法律说‘不’。

我们不愿再供养一个遥远而不顾及我们死活的帝国。

我们肉体虽然屈服,但我们内心还在抵抗。

 

于是我们决定死的是他们,而非我们。

 

“你的背影在过去明明如此高大。”

“混蛋……”

“‘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注2)这是你教我的,亚瑟。”

 

亚瑟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来临,可笑的家人游戏早就应该终结,弟弟?明明就是自己工业革命之后得以掠夺资源的殖民地,明明就是想要变得更强大的垫脚石,他会反抗是再自然不过的不是吗?

 

那么,现在他到底是为了即将失去的殖民地哭泣呢?还是为了阿尔费雷德?

 

“‘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外相哈默斯顿这么说过。”

“唉,那我跟亚瑟之间也是只有利益吗?”年幼的阿尔费雷德皱着眉头,对这句话相当的疑惑。

“当然不是了,你是我重要的弟弟啊。”亚瑟一边轻抚着小阿尔的脑袋,一边祈求他们刀剑相向的一天再迟一点来临。

 

纽约乔治堡 1781

“为什么我们不能合作?刺客跟圣殿骑士,更何况!”康纳几乎是恳求着,“我们是父子!”

“这不可能,我也曾经这样努力过,”海尔森苦涩的说着,“可是太难了,几百年的积怨,你以为就凭这区区的父子血缘可以偿还之间的血泪?理想太过遥不可及。”

“那就仅仅就这个国家的事情合作!把李交出来!”

“你就那么相信那些爱国者?相信那个阿美利卡?康纳,我们圣殿骑士没有伤害过你的族人,那是华盛顿,我们也没有支持英格兰,我们同样希望这篇土地可以获得和平,所有人都必须平等,爱国者们?那些被上层决策者煽动的无知群众?他们有办法承诺这些吗?当从英格兰独立出来之后,他们就会为了谁掌权而开始内斗,这又会催生新的战争。”

“他们承诺自由!而爱国者的领袖不追求权利!”

“自由又是自由!儿子,人类在自由下永远不会有统一的意愿,只会一盘散沙,互相争斗!自由之下没有和平!不追求权利?谁知道多少人被权利腐化!”

“他们会改变的,因为他们是人,他们会学习,会反省。”

 

浑身是血的父子扭打在一起,哪怕早已伤痕累累,顾不上流弹四处飞舞。

“投降我就饶你一命。”康纳用尽仅剩的力气,爬向自己父亲。

“将死之人还那么嚣张。”海尔森翻过身来,把康纳按在地上。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父子俩一样的固执。

“就算你们刺客获得胜利,我们圣殿骑士却总会东山再起,你知道为什么吗?”海尔森用双手掐着康纳的脖子,“因为我们由现实催生,圣殿骑士不需要信条,不需要谁去教导指引,只要世界维持原貌圣殿骑士就会存在。”

在氧气彻底失去供给之前,康纳抽出了袖剑,往海尔森毫无防备的脖子刺去。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不会哭泣也不会悲伤,你想你会理解的,儿子。”海尔森捂着脖子慢慢站立来,退后几步,“可是,我依旧以你为荣……”

 

“再见了,父亲。”

 

我希望我的儿子,在体会到往后的事实之后,能原谅我。

海尔森的人生由谎言,背叛所织造,这使得他总是多疑、顽固,但他的父亲,爱德华·肯威,那个为了保护家人被残忍杀害的刺客,从来没有对他撒过谎,同样的,他没有对康纳说过一句谎言。

我的父亲,你也会原谅我吗?

 

纽约 1783

英格兰的船只在岸边发射礼炮,正式承认美国的独立。

岸边的人民开始鼓掌、起舞,所有人都开始狂欢,阴霾终将过去,即将迎来充满希望的明天,是的,他们把英格兰人赶走了。那些茶叶,他们可以自由买卖,那些土地,他们可以自由开垦,喜欢种什么就种什么。

没有高昂的税额,没有四处巡逻的龙虾兵,自由!自由!自由!

喜极而泣的人们相互拥抱着。

 

阿尔费雷德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拥有了胜利的喜悦,不用再沉溺在与亚瑟决裂的苦闷中。

可是当他看见人群外,一拐一拐向反方向远离人群的刺客,心脏却开始抽痛。

 

牧场主跟商人们为了扩张土地,已经把印第安人都赶走了,因为税收是战争的根源,所以暂时没有进行收税,可是英格兰把所有东西都撤走了,工具、机械、技术,所有东西都必须自己造自己买,只能靠买卖土地筹集资金。

而印第安人,一开始帮助他们在美洲这片土地上生存,甚至有些在战争帮助了他们,而战争结束后,这些印第安人马上就被抛弃、出卖、背叛。

 

阿尔弗雷德狠命的掐着手,自己的双手到底还要肮脏到什么程度才够?

 

达文波特 1785

阿尔弗雷德偷偷从会议中逃了出来,都已经独立了,为什么麻烦的是还是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到底他的人民想要什么?

“别管我!”

“为什么要跑!”


那是什么?那个飞奔着冲过来的穿着新娘装的女人是什么?在后面追的是,康纳?一瞬间脑内无数个滑稽的故事涌出来,仿佛脑袋开了黑洞一样。

阿尔弗雷德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直到康纳看见他然后对他大喊:“阿尔弗雷德拦下她!”

“唉?”就像神经反射一样,阿尔弗雷德张开手,把直冲过来的女人拦腰扑到。

“放开我!”米莉恩发挥起猎人的本职,拼命的挣扎,顺带赏了阿尔弗雷德好几拳。

“好了米莉恩,”康纳走过来把新娘拉起来,“诺里斯在教堂等你。”

“不!我永远当不了家庭主妇。”

“没有人觉得你是。”

“结了婚就是了!”

“你还是可以去打猎,诺里斯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你不用像普汀丝她们那样在家做家务照顾孩子。”

米莉恩满脸不信任,“真的?”

“我敢肯定。”

“好吧,既然是康纳你说的话。”

康纳叹了口气,把紫色的新娘花束递给米莉恩:“别再扔了。”

“当然。”米莉恩愉快的接过花束,挽起康纳的手臂,“回去了,还有……这位是?”

米莉恩转向几乎石化的阿尔弗雷德,康纳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我的朋友。”

“康纳……”

“要来参加我们达文波特的第一个婚礼吗?”

“……好的。”


教堂的钟声响起,康纳挽着米莉恩的手缓步走到神父跟前,教堂里的人都站起来,默默的祝福着新人。

新郎则是紧张得微微冒着汗,和平、安静、肃穆,而又简单的婚礼,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

当康纳把新娘的手交到新郎手中,一对新人相互注视着,亲吻着。

阿尔弗雷德感受到,生活就是那么的和平,岁月又是那么的安稳。


晚宴设于村子的旅馆里,在村民的祝福,两人的起舞是如此的幸福。

两个伐木工拉着康纳喝了好一会才让他离开,康纳径直走到阿尔弗雷德的角落边坐下。

“婚礼怎么样?”

“非常棒。”

“这婚礼就像野兽袭来,要众人齐心协力才能办成,华伦跟普汀丝提供食物、爱伦缝制礼服、大戴制作戒指、堤摩西神父统筹仪式、奥利佛和科莲准备宴席、我……”

“你?负责把新娘捉回来。”阿尔弗雷德插口道。

“好吧……也没有错。”


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度没有说话,还可以说什么呢?他们之间一向是阿尔弗雷德唠唠叨叨,康纳偶尔吐槽一两句。但是现在,阿尔弗雷德还可以说什么呢?他连一直欠着的一句对不起也无法说出口。

阿尔弗雷德没有资格说对不起。

于是他看向快乐的村民们,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的幸福,到底是怎么样的生活才让他们露出这样的笑容?同样是他的国民,为什么只有在这里才能拥有这样的笑容?而其他的?

无穷无尽的要求,赤裸裸的威胁,他到底要怎样做他们才会满意?


“他们看起来真幸福……”阿尔弗雷德低声说着。

不过听力一向非比寻常的刺客轻易地听到了,“那里门边的大戴,他是个逃兵。”

“唉?”

“……”

“在淡话的是爱伦跟她女儿玛利亚,本来住在波士顿,是个裁缝,她受够了丈夫的暴力对待。”

“……”

“今晚的新郎,诺里斯,矿工,来自法国魁北克,因为口音找不到工作。”

“……”

“你知道他们到底需要什么吗?”

“……我知道,可是……”

“这片土地有特殊的意义,这里是阿基里德最后留给我的东西,当你独立后,这里会成为人们生活最佳的范本,当这里变得更强更大,捍卫它就会更加的艰难。而你,”康纳给阿尔弗雷德倒了一杯酒,“有一整个国家的人。”

“而且不能逃避。”

“这是你选择的路,你必须承担后果。”

“谢谢,康纳,我本来想说对不起,不过,我觉得谢谢更加适合,谢谢你对阿美利卡所做的一切。”

“阿尔弗雷德,我的族人,被那些我认为会保护的人赶走了。”

“康纳,我……”

“我的母亲早就死了,而我亲手杀了我的父亲,阿基里德也不在了,而我的族人也走了。”

“……”

“我在想,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何意义。我知道刺客的路很艰难,却不知道居然会艰难到如此无奈。”

“对……”

“别对我说对不起。跟你一样,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这是妥协、牺牲,并非徒劳无功。而我还有我的达文波特。”

“……我不会请求你的原谅,阿瑟说的对,我太天真。我以为只要取得独立,就掌控所有,然后所有人都会得到幸福。而英雄,被遗忘被抛弃,独自转身远离人群。”那天刺客的背影刺痛了他的心脏,而今天,刺客的话足以让他的信念粉碎。

“别想着别人当你的英雄,阿尔弗雷德,”刺客喝下最后一口酒,“你要成为自己的英雄。”



END



注1:爱尔兰的土豆遭受病毒,导致大量爱尔兰人逃到美洲。

注2:这句话出自英国外相哈默斯顿,而1778年他根本还没出生,只是没找到更适合的句子所以作者自作主张让哈默斯顿早出来了。(逃)


全文以AC4、AC3、AC3遗弃(小说)内容共同作为蓝本。


到最后真的受不了,只能拿出家园任务里最治愈的一段来给康纳一个比较好的结局,居委会大妈康纳氏。

自欺欺人也好,希望康纳还有人陪伴在身边,而阿尔弗雷德你快去变回KY变回HERO!

码字虐自己真悲伤。

E爷虽悲剧,可他最后还有苏菲亚陪伴,而他只是一代人的悲剧。

肯威一家整整赔上三代人,冤不冤啊!冤不冤!

姓肯威肯定会被背叛到吐血的诅咒实在太可怕,爱德华是不是你挖别人的墓遭报应遭到后代去了!刺客悲一生挖墓毁三代!

其实作者从1777年那里开始就被虐到不想码下去了……一想到康纳最后的结局,还有接下来的南北内战,我还要他这么对米胖说我就心肝脾肺肾都开始绞痛……



来源: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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